爱瑞丝辞去了在里雅斯特的女帽设计师工作后,来到了匈牙利的首都布达佩斯。她申请了一份在她父母曾经拥有的帽店里做帽子的工作。当年,她的父母在一场大火中丧生,她成了孤儿。这家店的新老板奥兹卡找了个蹩脚的借口,拒绝了爱瑞丝的应聘。但是爱瑞丝并不是一个可以轻易摆脱掉的女人,她扔掉了老板给她的头等火车票,回到了里雅斯特,决心调查她从一个仆人那里听到的谣言——她有一个哥哥。最终,奥兹卡在他最喜欢的年轻经理泽尔玛嫉妒的目光下,带着爱瑞丝来到了店里。爱瑞丝被命令留在房子里,她不断地解开绳子,跟踪线索,把自己置身于一个又一个危险的境地。在一个有轨电车的车厢里,爱瑞丝寻找着她幽灵一般的哥哥,在电车线路的尽头见证了一个奇怪的仪式,她被拒绝进入一个专门为“男人”准备的建筑。她在一个可怕的场景中几乎被轮奸后,被警告立刻回家,她跳下电车回到了安全的地方。最终,她似乎把血肉之躯的世界抛在身后,成为了不惜一切代价作证的坚定象征 。
在拉斯洛·杰莱斯这部以小见大的《日暮》里,大量浅景深的跟镜头(以至于焦外画面显得如此有质感而令人着迷)对准了主角Írisz。主观视角的强烈代入感,以及主观动因对真相近乎偏执般的渴求,使疯狂游走在超现实主义边缘的剧情展开显得如此迷雾重重。1910年代古典主义式的美感,帝国开战前虚伪的繁荣与令人担忧的病态,如同一幕幕违和的对话场景,不断接近却又不停抽离真相。以单一视角看,如果帽店象征了Írisz最初的依附心理,这种情感随着深入伯爵夫人的悲剧,以及发觉皇家与Brill的共谋而崩塌;庄园狂乱的暴虐复仇始于滋生于恶的恶,昭示着推翻恶的也仅是另一种恶罢了—脆弱的黄金时代,其结构性的坍塌便始于此。而片尾立于地狱战壕的Írisz,则是自我意识觉醒的另一个故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