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黑衣女人》:孩子的世界,成人的盲区
文/黄鑫亮 看完片子有人说这片子纯粹是为了吓人的,因为满足了恐怖片的所有元素:阴郁小村、寡妇遗产、陈旧老房……甚至于影片开头的三个小女孩像是被什么吸引似的瞬间着了魔,这就好像相声里的抖包袱一般,观众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当然有个别对于恐怖片套路熟稔的观众无动于衷,但是时不时一惊一乍的音乐配乐仍然会让他们起鸡皮疙瘩,只不过他们会认为这是一种恐怖片较为低劣的吓人手段。 如果简单的把影片看成是寡妇复仇的主题,前半部分似乎能勉强成立,寡妇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进而想办法杀害村子里其他的孩子,但亚瑟是想尽办法从沼泽地里挖出男孩的遗骸且和黑衣女子合葬,他是完成了黑衣女子的遗愿,为何黑衣女子在火车站又要伤害亚瑟的孩子,莫非是纯粹让亚瑟一家三口能到天上去相聚,亚瑟尽管因为妻子的死亡而消沉,但他仍然是把孩子当成了妻子的延续,且亚瑟的孩子走向铁轨之时,亚瑟仍然奋不顾身的去救,说明他是想和自己的孩子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的,所以此时黑衣女子出现在火车站似乎是说不通。 从几个受害的孩子而言,他们死之前都是被黑衣女子的什么所吸引,三个小女孩踩碎了自己心爱的洋娃娃,亚瑟放开了父亲的手,孩子们为何能放弃自己依赖的物和人,黑衣女子到底对孩子施了什么幻术,是不是孩子眼里所能看到的是成人看不到的?这也成为了富有哲学意味的辩题,黑衣女子更像是一块孩子舞台上的黑色幕布,她让孩子的父母们看不到孩子的世界,这块不透明的幕布比透明的玻璃更残酷,因为父母与孩子如此之近,却又如此之远,如同火车站时牵着儿子的手的亚瑟。 亚瑟的孩子每天的画画本都会用画笔记录自己与父亲的快乐时刻,但有几页却是空白的,因为他的父亲不得不为工作而远离他,村子里的父母忙于生计往往让孩子们自己玩,以至于孩子将手中的洋娃娃成为了最亲切的伙伴,冷冰冰的洋娃娃不能互相传递孩子们的温度,而实际上她们这个时候更需要的不是握着洋娃娃的手,而是她们父母粗糙的大手。 孩子们学会了走路依然满地滚和爬,孩子们会将脚迈进路边坑洼处的脏水里,孩子们交朋友不会顾忌他们父母间的层次,这些都是成人们无法理解的,孩子们的眼里总是好奇的眨着,可成人们却看不出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,成人们看孩子的眼睛就好像看天上的星星,同样的眨啊眨,同样的未知和遥远。假设这个村子里的人,包括亚瑟,都能读懂自己孩子的心,那黑衣女子就没有蛊惑孩子心的空间,因为孩子的明媚定能驱散黑夜般的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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